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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婵忽地想起前几日与钟慕期在街上碰到三皇子的事情,那时候他说要放了人……
“刚放走,还没从赵旿手中移到赵昙那,人就跑了。”
钟慕期说完,外面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世子,快到了。”
“先把阿婵送过去。”钟慕期继续与李轻婵道,“阿婵让飞鸢陪着歇会儿,表哥去捉了人就回来找你。”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下车时眼前是一个农家青砖小院,只有两三间屋子,但是打扫得很干净。
李轻婵这才发现飞鸢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钟慕期看了眼天色,道:“天黑之前回来。”
李轻婵连叮嘱他当心的话都没说出口,他已接了侍卫手中的剑跨马离去了。
扶着院门看了会儿,李轻婵跟着飞鸢回了屋,喃喃道:“表哥原来还会使剑啊……”
“何止会,前几年与燕支交战,世子可是亲自领兵去的战场。”飞鸢给她斟了热茶递过去,道,“若非功绩卓然,哪能掌管着刑狱司。”
李轻婵从未听人说起过战场,怔忪了一下,问:“那不是很容易受伤吗?”
飞鸢回:“习武之人,受伤是常有的事,小姐可是没见过?世子身上也是有疤的呢。”
确实是没见过,哪能随便见别人的身体呢?
李轻婵心中纷杂,也不知道他伤在哪儿,现在还痛不痛了……
她想着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都过去几年了,伤口早该结疤了,肯定是不痛了的。
在屋里无事,飞鸢就带她在附近逛了逛,冬日的村落人烟也不多,只在附近碰见了摘野菜的小姑娘,两人也跟着采摘了一些。
眼看天色渐晚,李轻婵就去院门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