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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已经逐渐习惯了谢宴礼这些忽如其来的亲密称呼。
身旁的人转过头来,漆黑碎发下的眼眸中映着浅浅的碎光,他随意往旁边靠了靠,修长冷白的手支住额头,菲薄的唇微抿了抿,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才说,“我有些怕这个,有夫人在身边就不怕了。”
楼阮:“?”
楼阮看着那张从容的面孔,嘴唇轻抿。
行,确认过眼神,他是真的不管什么都能张口就来。
这种程度的过山车,他会害怕?
他到底在一本正经地瞎讲什么。
他那个机车骑那么快他都不知道怕,一个儿童过山车,他开始害怕了?
她信他个鬼!
谢宴礼靠在那儿,看着楼阮明显不信的脸,继续不疾不徐道,“没关系的,夫人不相信我也没关系的。”
楼阮:“?”
她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倒是说点让人容易相信的啊,你怕这个,说出去谁会信?”
谢宴礼靠在那儿,伸手拂过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道,“这么丢人的事儿我怎么会告诉别人。”
不知不觉间,楼阮面对他时脸上的表情已经生动多了,她笑了一下,他这是知道骗不了别人吧。
她正在笑,那人精致如玉的脸就从容靠了过来,他鼻梁高挺而笔直,那张殷红的唇因为短暂地舐舔而泛起潋滟的绯色,在过山车开启之前,撩人的碎声清晰地落在耳边:
“我只告诉夫人。”
楼阮屏着呼吸,微微往后缩着,她近距离看着那张脸,有些短暂地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