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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桑姑娘这块布寓意真好，一定要缝到最显眼的位置！”

我笑了笑，已没有太多力气回应。

回到苑子，我告知王妈：“我准备回山城了。”

“明天吃了团圆饭，我和小姐您一起回去。”王妈连忙收拾东西。

我拒绝了她的好意：“我一早就走，王妈留下来吃团圆饭吧。”

王妈似有所感，猛地抓住我的手。

“小姐！”

我们谁都没有挑明，却都心知肚明。

我语气有些虚弱：“我想自己一个人走完剩下的路，过完年王妈再来送我最后一程，好不好？”

王妈看出我的坚决，只能含泪答应。

“好，都依小姐的。”

这一夜，王妈留在了我的房间。

她像小时候一样，将我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后背哄我睡觉。

“摇摇摇，小娃娃，睡觉觉，明天一起过新年……”

第二天一早。

我买了前往山城的火车票，换上了母亲当初为我缝制的旧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