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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之中的温度却仿佛在逐渐升高。
醉酒后的洛越被亲得呼吸不畅,无意识地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声。
晏深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闭了下眼睛,喉结滚动,终于放过了她柔软的嘴唇。
“对不起。”他极力调整着自己躁动的气息,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动作缓慢地将人放回床榻上,有些懊恼地攥紧了手中的乌木面具。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不敢靠近又不愿远离,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实则一有机会就趁虚而入,在她毫无意识的时候放纵自己内心的欲念。
卑劣、无耻又下贱。
明明知道这是条没有尽头的歧路,明明知道这样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明明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喜欢上他。
他也不想回头。
每次从她身边离开,几乎要耗尽他所有的毅力。
那些和她有关的情绪,无论是欢欣还是绝望,哪怕落到身上会化作血淋淋的伤痕,竟都让他甘之如饴。
*
洛越醒来后觉得脑子有些昏沉,走到院子里看到那个粗糙的保温葫,才想起来自己昨晚似乎是喝了酒,但具体是怎么走回房间的,她却没什么印象。
虽然酒醒后整个人有点飘飘然,但是好歹让她睡了个好觉,没再梦到那些令人压抑痛苦的人,反而觉得有一股暖流游走在自己周身,驱散了夜中的寒凉。
所以她也没多思索昨晚的事情,将还装着一半竹叶青的保温葫收回玉牌里,出门找到了在附近阵眼处轮值的书源,主动提议要帮忙一起处理城中尸体、搜集尚未完全尸化的活人。
书源对她心怀愧疚,二话不说就叫来一个书字小印,让她随着在城中轮值的小队一起行动。
洛越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主动找活干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