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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你的婚姻?”
“不是。”
“那是什么?”雄父郝暤道:“你还有什么好忧虑的?”
雄虫是这个社会里虫蛋的孵化者、家庭的纽带,他们接受雌虫的供养,培育雌虫们心仪的后代,无形中给雌虫提供精神慰藉。
只要结婚、生育后代,雄虫可以得到一切。
“我梦到了誉誉。”
“他有什么好梦的?屁大点的崽。”
屁大点的崽誉受到侮辱。
他努力动用脑筋回忆过去是否出现这一幕,关于他、他哥哥、他雄父一起做沙画,一起谈论预知梦。精神力强度让郝誉自信自己不会受到解梦师的迷惑,可他真想不出来幼年有这一幕后,军雄的自信急速崩溃。幼崽形态的郝誉甚至抬起小胖手摸脑袋,揪头发,急得奶瓶都吐出来。
有着一幕吗?
想不起来啊。
“一一,一一。”雄父郝暤乘机戳幼崽屁股,教育道:“你看你看。说誉誉几下,他就困了。心大崽,头上没几根毛还乱拔,秃了怎么办。”
幼崽誉讪讪放下手,把脸整个埋在哥哥怀里,屁股对准雄父。没过多久,一股困意从小小身体席卷上来,郝誉终于知晓为什么自己没这段记忆了。
他的意识绢丝般从窄小的幼崽身体中抽离出来,形成一道烟雾飘然在哥哥郝怿与雄父郝暤头顶,自上而下鸟瞰旧时的家。
游戏把柄随意丢在一边,盘出的亮面残存半个商标印子,屏幕光在上闪烁。不远处是专属于幼崽的旧玩具,一股刚洗过的消毒味。雌父苜拉哼着曲在不远处的厨房烹饪,两大桶肉下锅焯水,洗掉色的地毯上放着新买来的打折奶粉。
郝誉飘忽着转一圈,神情恍惚。
他已经忘记一岁前的家长什么样子,梦境(或记忆)里的亲眷鲜活又生动,笑着,说着话,随包装袋撕破的声音,空气中充斥零食的香味。厨房咕噜咕噜冒气泡,雄虫们在客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