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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量子幽灵（第1页）

临江城警局的服务器机房里，空调出风口结着薄霜，陈教授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扭曲成齿轮符号的形状。林宇盯着监控录像，画面中本该空无一人的档案室内，某个模糊的影子正在篡改三年前的死亡记录——那是团由紫色流体构成的人形轮廓，胸口烙印着齿轮与六芒星的组合符号。

“是量子态生命体。”苏瑶按住腰间的抑制器，那是第二卷中用来稳定观察者能量的装置，此刻正发出蜂鸣，“和地铁站消失的尸体一样的能量波动。”她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被篡改的记录，生物学家顾谦的死亡证明上，“器官衰竭”被改为“量子态消失”，字体边缘还带着未完全消散的荧光。

林宇掏出手机，拨通暗网联系人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电子合成音：“林队长，您要的量子物理非法实验资料，代价是上次那件菱形眼文物。”他皱眉，将抽屉里的青铜碎片推到阴影处——那是从第二卷火山岛遗迹带出的禁忌之物。

“成交。”

数据流在屏幕上炸开，顾谦的研究笔记里夹着段加密视频。画面中，穿着白大褂的顾谦正在调试一台星象仪，镜头突然剧烈晃动，某种紫色能量体穿透墙壁，在他胸口烙下齿轮符号。“它们来了...”他对着镜头嘶吼，“意识上传只是幌子，他们要的是——”

画面突然雪花纷飞，陈教授倒吸一口凉气：“这是1945年的录像，和星象学会旧址的坍塌时间吻合。”他调出档案，顾谦的死亡日期正是盟军轰炸临江城的当天，而他的学生，此刻正通过暗网传来一段音频。

“导师说北极星是扇门，”年轻的女声带着颤抖，“他总在实验室念叨‘当群星归位，暗影会收割意识’，后来我发现他偷偷在地下室组装星象仪，那些齿轮上刻着的符号...”

苏瑶的吊坠碎片突然发烫，她摸向颈后——那里不知何时多了块菱形的胎记，边缘泛着齿轮状的微光。林宇注意到她的异常，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却触到皮肤下隐约的机械纹路，像极了地铁站尸体胸口的烙印。

“去顾谦的实验室。”林宇扯下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的菱形眼纹身——那是三年前被暗影会注射基因药剂的后遗症，此刻正与苏瑶后颈的胎记产生共鸣。

顾谦的地下实验室位于临江大学图书馆旧址，入口藏在《天体物理学导论》书架后。当苏瑶的吊坠碎片靠近暗门时，齿轮转动声从墙壁内部传来，书架自动向两侧滑开，露出布满紫色苔藓的石阶——那些苔藓曾在第二卷的亚特兰蒂斯遗迹中出现，是量子能量泄漏的标志。

实验室中央悬浮着巨大的星图模型，七颗代表猎户座腰带的恒星正在缓缓转动，每颗星都连接着培养舱，里面浸泡着大脑——正是三年前失踪的暗影会成员。苏瑶的手电筒扫过舱体标签，赫然看到祖父苏明远的名字，旁边标注着“秩序黎明维度样本”。

“他们在收集不同维度的意识。”陈教授声音发颤，“顾谦说的‘意识上传至星图’，其实是把人变成星轨的能量源。”他指向星图下方的祭坛，十二具骸骨摆成齿轮形状，骨盆位置放着苏瑶的怀表——正是祖父手账中提到的“第三只眼”。

苏瑶的吊坠碎片突然飞离项链，嵌入星图的暗星位置，整座实验室开始震动。培养舱里的大脑同步发出荧光，在地面投射出齿轮与六芒星的矩阵。林宇掏出警枪，却见苏瑶的影子脱离身体，在墙上投射出菱形眼的轮廓，而她本人正缓缓走向祭坛，瞳孔里流转着紫色微光。

“苏瑶！”林宇扣动扳机，纳米子弹击中她肩头的瞬间，紫色流体从伤口渗出，在空中凝结成萨拉·维兰德的全息影像。

“真高兴你终于来了，平衡者。”影像中的女人抚过星图，齿轮符号在她指尖亮起，“当年查尔斯用你的基因启动熔炉，现在该轮到你成为燃料了。”她挥手，培养舱的营养液开始沸腾，大脑集体发出尖啸，在星图中形成七道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