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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音殒魂归
凛冽的寒风如刀刃般刮过雪山垭口,发出阵阵呜咽。垂死的笛师跪坐在血泊之中,他那张布满经咒刺青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扭曲而癫狂的笑容,嘴角咧到耳根,露出被毒血浸染得乌黑的牙齿,眼中闪烁着诡异而得意的光芒。不等王玄策和蒋师仁有所反应,他猛地咬碎舌底暗藏的铜丸,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剧烈的爆炸气浪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席卷四周,掀飞了数丈高的雪幕。
“快趴下!”王玄策眼疾手快,一把将蒋师仁拽倒在地。两人迅速用身体护住头部,尖锐的冰晶与碎石如同密集的箭矢,擦着头皮呼啸而过。待气浪稍稍平息,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心惊胆寒,血液几乎凝固——被气浪掀开的雪层之下,密密麻麻地堆满了唐军遗骸。数百具白骨以各种诡异的姿势堆叠在一起,有的头骨凹陷,显然是遭受重击而亡;有的肋骨断裂,断裂处的痕迹狰狞可怖;更有甚者,还保持着握刀拼杀的姿势,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奋力抵抗,然而他们的指骨却都齐刷刷地指向西北方,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某个未竟的遗言,又像是在指引着什么重要的方向。
“这些……这些都是三年前失踪的斥候营兄弟啊……”蒋师仁声音发颤,手中的横刀“当啷”一声落地。他颤抖着身子,认出了其中一具骸骨腕间的铁护腕,那是陇右道特有的制式装备,上面还残留着半朵已经磨损的牡丹纹——正是当年他亲手为新兵们刻上的印记。那一刻,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曾经那些鲜活的面容,如今却只剩下冰冷的骸骨。王玄策蹲下身子,轻轻地拂去一具骸骨脸上的积雪,却震惊地发现死者眼眶里竟嵌着半截折断的骨笛,笛身缠绕的皮绳上,还系着一个褪色的平安结,那是家人对出征将士的牵挂与祝福,如今却显得如此讽刺。
就在两人沉浸在悲痛与震惊之中时,所有的骸骨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关节响动声,腐烂的肌腱如同生锈的弓弦般逐渐绷紧,紧接着,它们竟齐刷刷地坐直了身体。那些空洞的眼窝缓缓转向王玄策和蒋师仁,指骨摩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暗号,又像是在向他们求助。蒋师仁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硬物。他低头一看,竟是一枚刻着“唐”字的铜制箭簇,箭尾残留的羽毛早已腐烂,露出底下暗紫色的毒痕,这意味着这些将士们不仅遭遇了背叛,还中了敌人的毒计。
“不好!快走!”王玄策突然神色大变,一把拽住蒋师仁的胳膊。然而,话音未落,那些散落一地的骨笛碎片突然悬浮升空,在狂风中高速旋转起来,发出尖锐刺耳的蜂鸣声,如同无数恶鬼在凄厉地哀嚎。笛师残留的血肉在雪地上剧烈燃烧,火焰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火苗跳动间,烧过之处浮现出用梵文写成的血字:“松赞...非友...”字迹刚一显现,又被呼啸而来的暴雪迅速掩埋,仿佛有人不想让这个秘密被轻易知晓。
蒋师仁见状,立刻抽出腰间短弩,对准空中的骨笛碎片连射三箭。箭矢穿透碎片的瞬间,整个山谷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共鸣声,仿佛有成千上万支骨笛同时吹响,声波如实质般冲击着两人的耳膜。王玄策只觉耳膜生疼,鼻腔涌出温热的鲜血,怀中的铜佛残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化作点点金粉,朝着西北方的吐蕃方向飘去。每一粒金粉在空中旋转时,都映出一个身着吐蕃骑兵装束的身影,那些骑兵手持弯刀,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杀意,身后的军旗上绣着狰狞的牦牛图腾,那是吐蕃军队的标志,这一切都预示着前方将有更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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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使!铜佛……”蒋师仁指着天空,声音被巨大的音浪撕扯得断断续续。王玄策凝视着那些金粉组成的幻象,脑海中突然想起文成公主远嫁时,吐蕃使臣眼中一闪而过的戒备与算计。此刻再看“松赞非友”这四个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遍全身——难道吐蕃与天竺的勾结,早已超出了普通边境纷争的范畴,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巨大阴谋?
雪地上,笛师的残骸已燃烧殆尽,只剩下半截未毁的骨笛。王玄策缓缓拾起骨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内侧刻着的小字:“贞观七年,陇右斥候营第三队”。这行小字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秋夜,他曾在长安校场检阅这批新兵。那时,少年们的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中满是对建功立业的憧憬,他们争相说着要在西域立下战功,凯旋而归。而如今,他们的尸骨却成了敌人手中用来算计大唐的杀人工具,这让王玄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蒋校尉,我们得加快行程了。”王玄策将骨笛收入怀中,伸手擦拭掉嘴角的血迹,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吐蕃边境的哨站恐怕早有防备,若想借兵平叛,我们必须……”他的话还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风雪中隐约可见火把连成的赤链,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巨蟒,朝着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蒋师仁迅速捡起横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森然的冷光,他握紧刀柄,沉声道:“正使,看来敌人没打算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王玄策握紧腰间长剑,目光坚定地望着西北方吐蕃的方向。那里,文成公主的和亲队伍是否也被卷入了这场阴谋之中?松赞干布曾经许下的承诺,又是否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铜佛金粉指引的方向,既是他们借兵的希望所在,也可能是敌人设下的更深的陷阱。但无论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不会退缩半步。“走!”他毅然翻身上马,风雪无情地拍打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可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我们也要撕开这层阴谋的面具,为死去的兄弟们讨回公道,守护大唐的尊严!”
马蹄声踏碎积雪,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的暴风雪中。而那片埋着唐军骸骨的雪地,在冰冷的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那些指向西北的指骨,仿佛在等待着被揭开的那一天,等待着正义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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