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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使咬住这个。”蒋师仁解下腰间的牛皮护腕塞进王玄策嘴里,护腕上还沾着昨日突围时的血渍,冻得硬邦邦的。他突然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左臂上盘虬的刀疤——那是三年前在俱兰城与突厥人巷战时留下的,此刻他正用链子刀的锁链在那道旧疤上用力勒了三圈,直到血珠渗出才松开:“这样能分些痛感。”
横刀突然发出嗡鸣。赤红的刀刃已烧得半透明,刀脊上“百炼”二字在火光中流转着暗金,蒋师仁拎起刀鞘猛地砸向岩石,冻脆的木鞘裂开时,他反手握住刀柄,掌心的冷汗瞬间被烫成白雾。王玄策的喉结剧烈滚动着,他看见自己的右脚在火光中泛着青黑,冻疮溃烂处的皮肉像泡发的腐木,每根脚趾都肿得如紫茄,趾甲下淤积的黑血透过半透明的甲片,像凝固的墨汁。
“校尉且慢。”王玄策突然扯掉嘴里的护腕,声音因剧痛而发颤,却死死盯着蒋师仁的眼睛,“刀再烧一炷香。”他清楚记得军中老卒说过,冻疮腐肉若不彻底剜净,就算截了趾也会烂到腿根,去年在庭州见过的那个冻伤兵,整条腿都是像这样从脚踝开始发黑,最后只能用锯子齐膝锯断。
蒋师仁将横刀又送回火焰中心。松木枝在高温下噼啪爆裂,溅出的火星落在王玄策的裤脚,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小洞。他突然注意到王玄策怀里的铜佛残躯,那半块佛身不知何时裂开细缝,断口处渗出的佛血在冰面上蜿蜒,竟自发地绕着伤脚画了个半圆,像道无形的屏障。
“好了。”蒋师仁猛地抽出横刀,赤红的刀刃在雪光中泛着妖异的光泽。他将链子刀的锁链在王玄策小腿上缠了三圈,末端系在岩缝里的石笋上,铁链上的青铜环相互撞击,发出清脆却令人心悸的声响。当刀刃贴近伤脚时,蒸腾的热气突然裹着股恶臭扑面而来,那是腐肉遇高温后的气味,像烂掉的牛羊肉混着铁锈。
王玄策的身体猛地绷紧。他看见自己发黑的脚趾在刀刃前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被高温炙烤的痉挛。蒋师仁突然低喝一声,左手按住他的脚背,右手手腕翻转,赤红的刀刃瞬间切进小趾根部——没有预想中的剧痛,只有一阵奇异的麻痹感顺着脚踝蔓延,他低头看去,发现链子刀上的“百炼”铭文竟浮起一层金光,那些流转的金色沿着锁链爬遍他的小腿,像层温热的油脂封住了痛觉。
“呃——”闷响从王玄策喉咙深处挤出。被割下的小趾带着冰碴和脓血掉进火堆,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火苗突然窜起三尺高,在火舌中浮现出张黄金面具——那是阿罗那顺的面甲,镂空的豹纹纹路上还沾着暗红的血渍,面具下的眼窝漆黑如渊,仿佛正冷冷注视着他们。
蒋师仁反手将第二枚脚趾按在石板上。刀刃落下时,他看见王玄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在冰面上,竟久久不冻。被割下的趾头在火中蜷成诡异的弧度,发出的尖啸越来越凄厉,混着远处雪崩的轰鸣,像无数冤魂在风雪里哭嚎。突然,铜佛残躯“啪”地炸开,飞溅的碎片在半空化作只金色佛手,稳稳钳住滚烫的横刀,将赤红的刀刃按在刚割开的伤口上。
“滋啦——”白烟裹着焦糊味腾起。王玄策猛地弓起脊背,额角的青筋暴起如蚯蚓,这次没有金色铭文护体,灼烧的剧痛像条毒蛇钻进骨髓。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小臂,听见皮肉被烫熟的声响,看见佛手握着横刀在伤口边缘游走,将渗血的毛细血管一一烫焦。蒋师仁趁机用匕首挑出伤口深处的黑血块,那些腐肉竟带着弹性,被挑出时还在微微颤动。
雪地上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动。五滴从伤口溅出的黑血没有冻结,反而像活物般立了起来,在冰面上旋转着膨胀,渐渐化作五个寸许高的吐蕃骑兵——他们披着微型铁甲,握着牙签大小的长矛,黑马的四蹄腾着黑雾,转眼就冲到王玄策的咽喉前。
“小心!”蒋师仁甩起飞刀,却被微型骑兵用长矛挑开。那些小怪物的眼睛泛着红光,竟是用凝固的黑血凝成,矛尖刺在王玄策的衣领上,瞬间灼出个黑洞。他突然想起禄东赞的巫术——去年在吐蕃王廷的宴会上,曾见过法师用活人血祭召唤血煞,只是没想到私兵竟也习得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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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手突然从火中抓起块烧红的木炭,化作金粉撒向那些血骑兵。微型铁甲遇着金粉立刻冒出青烟,黑马的蹄子在冰面上融化出细小的血洞。蒋师仁趁机扑过去,用匕首将还在扭动的血煞挨个挑进火堆,每个血骑兵被焚化时,都发出与黄金面具相同的尖啸。
王玄策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看着蒋师仁用布巾蘸着雪水擦拭伤口,那些被烫焦的皮肉边缘已泛起粉红,佛血凝成的薄膜正慢慢覆盖创面。第三枚脚趾落地时,火中的黄金面具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紫黑的面孔,竟与逻些城地牢里见过的死囚一模一样。
“还剩两个。”蒋师仁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虎口已被烫出燎泡,链子刀的锁链上沾着暗红的血渍。王玄策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指了指火堆旁的铜佛碎片——那些碎块正在自动拼接,渐渐显出半尊释迦牟尼像,佛的目光落在他的伤脚上,悲悯中带着决绝。
横刀再次烧至赤红。这次王玄策没有闭眼,他看着刀刃切开冻僵的皮肉,看着被挑出的脚趾在火中蜷成焦炭,看着佛血凝成的薄膜一次次覆盖伤口。当最后一声尖啸从火堆里传出时,他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溢出,混着冰碴子在下巴上结成暗红的冰壳。
蒋师仁用雪块给横刀降温,看着刀刃上的血迹被冻成暗红。岩缝外的风雪渐渐小了,远处的雪崩声已弱如闷雷,吐蕃私兵的号角再也没响起过。他将割下的五枚脚趾在火中烧成灰烬,用布包好塞进怀里——按大唐军律,伤残将士的肢体需带回故土安葬。
王玄策的呼吸渐渐平稳。他望着岩缝外露出的一角青空,那里正有只鹰隼在盘旋,翅膀上沾着未化的雪粒。伤口的灼痛还在隐隐作祟,但已能感觉到暖意顺着佛血凝成的薄膜慢慢渗入骨髓,像长安城里春日的阳光,正一寸寸驱散四肢百骸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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