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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程仲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急握住欢喜的胳膊,不容分说将她拽入怀:“癞子头,抱紧我。”
“死到临头,程少莫非还想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花倾城冷冷一笑,手里泛着寒光的长剑再次挽起朵朵剑花,有意置其死地挑向程仲颐的心脏。
“仲颐大哥当心!”突然一声惊骇失措的女性呼喊。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道凌乱的剑势却藉花倾城的激荡剑气反转斜劈,出其不意地袭向程仲颐右手紧紧执著不放、却已气息奄奄的柔弱女子。
咔咔,几声突兀的骨头断裂声响,一只白皙瘦弱的手臂被齐齐斩断——
血,喷薄如泉涌的血,飞溅而出蒙蔽了花倾城的眼,阻断了他招招狠绝的剑势。
“仲颐大哥,别救她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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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仿佛在此刻停止流转。
飒飒风声不再,万籁亦消寂得再无声息。
痛,难以置信的痛。
欢喜翕动了一下干涩得几近开裂的唇,莫名想诉说些什么求助些什么,却最终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冰凉的地。
她看见了半截断臂。
是与源源不断汨汨涌出的猩红之色成对比的白皙手臂,就那么孤零零地跌落在青灰潮湿的土里,沾满尘泥。
血,大片大片的血,无声无息染污了她的衣,染污了她的眼。
目光极缓慢极缓慢的挪动。依稀之间,她仿佛看见一丝震惊错愕从程仲颐眼底滑过,听见一声或近或远的啜泣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