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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急促的敲门声,听在耳里,反倒像是在鼓励她及早做出最后的决定。
红着眼睛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董澴兮拎起小包袱猛地回过身打开门栓,朝曾经身手不凡如今却步步依赖拐杖的八尺男儿冷冷一笑,痛下决断道:“程仲颐,你这么喜欢喝地瓜粥,索性一个人喝到饱,恕澴兮再难奉陪。”
错愕:“什么?”
“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
夕阳的余晖,把程仲颐的影子拖迤得很长很长。
背对着茅草屋,他神情呆滞地坐在破旧的藤椅上,长时间一言不发。然而仅仅片刻,额头青筋暴起的他突然拎起身旁搁置的拐杖,发泄似朝地上重重一摔——
“喀嚓”一声,木头拐杖断裂成好几截。
他没料到,董澴兮会头也不回弃他而去。
五个多月来,他并非刻意忽略董澴兮忿忿不平的心情…… 只是,他真的很着急医治好被六月血摧残得极其孱弱的身躯,不仅仅是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可以倚靠的肩膀,还想…… 还想救回癞子头。
那是他和董澴兮欠下的血债,不但不还。
倾盆大雨却也鲜血淋漓的场面,他始终记得太清楚。以至于每每午夜,他总会梦见一位眼底噙着泪的小丫头,满脸惊恐哭着向他跑来:“恩公…… 救救我…… 救救我!”
苦笑。
他弃人在先,被人抛却在后。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