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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燕分飞,风流云散,似乎是她从今往后的唯一出路。
……
她恨。
她真是恨!
最初的几天,欢喜拒绝进食,只因她一口怨气积郁于胸;接下来的日子,气虚体弱的欢喜改变心意选择了报复性进食,她把吃进肚腹里的所有食物全化作脱口而出的咒骂,她开始了永无停歇的辱骂,用尽每一个她能想到的恶毒字眼问候花倾城及其祖上十八代。
直至她开始诅咒花倾城这辈子断子绝孙,被落了锁的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门扉转动,一袭明晃晃的白袍出现在欢喜眼前。
是久不露面的花倾城。
欢喜呼吸一滞,下意识地蜷缩了手指,紧握成右拳。
“都说,虎毒不食子。”花倾城勾唇道,冷冷地瞥了一眼欢喜往外渗着血珠儿的手心,踱步走向欢喜,托起欢喜的下颔,平静的语调有一丝薄凉的讽刺,“你,倒是个例外。”
“我没有孩子。我从来都没有过自己的孩子。” 欢喜狠狠地白了花倾城一眼,冷嗤径直丢给他,“你自己的孽种,不要算在我的头上…… 唔……”话,未说完整,只因捏住她下颔的拇指和食指猝然收紧,生生弄疼了她。
欢喜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些,眸子里几乎泛出泪光,而似乎是同一刹那,花倾城放开了她。
欢喜扶着下颔吃痛连连,花倾城亦挪开视线不再看她,他负手转过身,留给欢喜一道孤高的身影,“十几年前,先帝曾对我提起,他做过一场梦。”不似先前冷漠且疏离的语气,此时此刻他所说的话,竟多了些慨叹的人情味。
怒火中烧的欢喜没有注意到花倾城细微的变化,嗤之以鼻回应,“废话!统统都是废话!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今天你若不能放过怀真,有多远给我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