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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刚刚下晚衙,出门槛就瞧见夫君谢青在树下等。
即便婚后过了好些年,谢青一如既往地俊美。他应当是回过一趟家府,威严的公服褪下,改了一身宽松的碧波暗纹苔绿色圆领袍,腰间系了马皮系带,坠了一枚白玉,勒住了劲瘦有力的窄腰,气宇不凡,难得带了一丝少年郎的意气飞扬。
看到那一身浅绿,沈香想起旁的事来。
其实官人们平时着常服也有个讲究,凡是能穿上绯的紫的,再也不肯沾青色,衣色代表了品阶高低,各自有个讲究。怕穿多了低品阶的衣服晦气,真一语成谶,贬官了。
偏偏谢青与众不同,从不避讳这些。便是落拓的青色,穿他身上也别具风情。
郎君还不知道只是挑个衣色也让小妻子夸赞了,他原本漠然的凤眸,在看到沈香的一瞬间溢出一寸笑意,他朝她弯起唇角,又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指节,低声唤她:“小香,来。”
沈香对待谢青,总有无尽的宽宥与信赖,她不疑有他,搭着夫君的手,上了贼车。
等马车驶出城外,沈香才困惑不解地回眸,问:“夫君是想带我去哪儿?”
谢青慢条斯理地碾磨沈香指骨,细碎的动作,自指腹捻上腕骨,挠得人有点痒。嘴上安静,手上就不规矩,沈香都要服了谢青了。
郎君惯爱笑而不语搪塞过去诸般恶事,小妻子闹得头疼,又觉得夫君的“守制”何尝不算一种专情呢?
她笑着挨上去:“您不怕我跳车逃跑吗?”
沈香不过是逗一逗谢青,怎料话说出了口,腰肢被谢青锁住了。
他囚她于身前,拥她于膝上。
这时,沈香才觉察出,车厢这样狭隘,这样细小,把人的气息都压在了一处儿,拨弄、翻搅,打旋磨儿。
时间长久了,又觉得脊子都起燥热。绵绵的一阵汗,爬上骨珠,如坐针毡。
郎君看着冷漠,衣袍底下倒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