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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赌气,而是考虑的很清楚,“你们带我走之后,我爹就不会招供。我爹不招供,我祖母、娘、姐姐妹妹,先生们,还有府里的下人……他们都要没命……已经是永乐九年了,我不要跟你们走!今上英明神武,我要做今上的子民,我不知道什么建文余孽……你放开我!放开我!!!”
“啪!”
一声脆响,邹一昂的哭闹戛然而止,显然是挨了一个不轻的耳刮子。
那苍老的嗓音像淬了冰,冷的入骨:“邹家子弟,竟然如此贪生怕死……若非你是独子,老子不剐了你才怪!”
“我不是贪生怕死!我是不想连累家里人!”邹一昂被吓住片刻后,再次爆发,歇斯底里的喊道,“建文都死了,你们不甘心,你们自己折腾去啊!为什么还要拖我们家下水?!你们这些该死的余孽,我爹他简直糊涂透顶!他……”
这次抓着他的人显然真的怒了,只听两声闷响,像是重物击打在肉上。
邹一昂惨叫一声!
郗浮薇听着他叫了之后就没了声息,微微动容,就察觉到于克敌在自己掌心写着字,让她“别上当,这是故意引咱们忍不住弄出动静,好让他们判断咱们的位置”。
那苍老的嗓音阴恻恻的问:“还胡说八道不了?”
邹一昂朝他们呸了一口。
换来的是又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听得郗浮薇脸色沉了又沉,被于克敌狠掐了把掌心才稳住,只能默默祈祷邹一昂识趣点,别再继续激怒这些人。
然而这番殴打反而激起了邹一昂的血性。
他本来作为邹家独子,自幼受尽宠爱,虽然在邹知寒跟尚夫人的管教下,没长成草菅人命的纨绔,却也养了一腔傲气。
之前锦衣卫抄家因为事出突然,主要也是担心被羁押的父亲以及软禁的合府,这才惶恐压过了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