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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鼓得最响。
倒不是因顾淌位于“最后”才鼓得这么卖力,是这人长得太俊,好到极点的俊,但眼皮耷一半时,茂密的长睫斜出,又有一种坏到透顶的俊。身材也高挑过人。
还有声音。
他已经变完声了。
低沉、磁性。
在班里这些还未变声的稚气初中男孩中尤为出众。
下一秒,下意识的,她看向第一排最左边撑脸看窗外塔的女生。
她扎起马尾,黑发顺滑到肩,长颈刷上一层冷调的白,美得人止不住盯着她一直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宋佳默念起她的名字:夏月。
她微侧了脸过来,宋佳几乎心颤。
侧脸太漂亮了,该凹的凹,该凸的凸,上天要雕出她得花多少心思。雪白的脸仿佛风吹摇晃的果冻,肤色净得诱人,面颊和鼻头微微桃粉,漂亮得毫不费力就让人有了妒心、生出占欲。
可惜天妒红颜。
宋佳打量出她家境一般,甚至是寒酸。菜市场随处可见的平底鞋。
不由地,宋佳又去打量顾淌的鞋,牌子她认不出,但质量看上去很塑胶。
看来家境也一般。
火箭班,班里按时不交作业的没几个,顾淌是其一。
每次夏月去收作业,人还没走近,他的同桌就拿着作业本过来,仿佛特不想让她靠近顾淌似的,而他根本不看她一眼,一直趴桌上睡觉。
此时已是期中,夏月还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头发比新生报到时长了不少,他却没有一点要打理的意思,乱糟糟的,双眼都快遮完了,看上去很好被欺负。
不。夏月反驳自己,不是看上去。
实际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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