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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若张开口,仿佛想要求救,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怕我。”
异种贴着他的脸颊,湿冷的声音如毒蛇钻进他的耳膜。
“你不能怕我。”
它将律若紧紧压住,一次次残忍地吻他向后绷起的脖颈,吻每一寸秀美的线条,每一块落着光的肌肤。律若拼命别过脸,不愿意让视线落到它伪装出来的熟悉面容上。
异种强行将他的脸抬起来,迎着光,要他看着自己。
“若若,你不能怕我。”
律若没听见它在说什么。
他的视线混乱,充斥满暗红警示灯光的地下实验室,和战机散落一地血肉的机舱重叠起来,一台台大型设备的影子如那天投映在舱壁般的怪物影子一样,一串串电火如瀑布般泄落。异种冰冷的吻再一次落下时,律若撑着解剖台冰冷的操作面,死命想向后退。
他的挣扎没有半点作用。
事实上,他惨白的手指除了在光滑的解剖台面留下几道汗渍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移动。
可异种如进食般残忍的动作忽然停止了。
它微微低头,冷血的竖瞳定格在律若微微张合的唇上。
在它身下,律若抓着光滑的解剖池,低低地,无意义地重复两个简单的音节:
“……学长。”
“学长。”
“学长。”
学长、学长、学长……穿过实验室故障警告灯,挽起袖子帮他修理仪器的学长;分开人群,将他带走的学长;踏过血泊与烟灰,将外套小心翼翼罩在他身上的学长;在银杏树下环着他的学长。
……我叫钟柏,应该是你学长。
若若,你要喊我,喊我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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