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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一颗子弹解决对他而言是一种最舒服的死法,只有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让他一夜一夜的在监狱里等着自己审判,让那些痛苦又恐惧的煎熬刺破他的大脑,让他在夜不能寐的日子里摇尾乞怜,才是他的报应。
之后从外人的嘴里,泉冶将后面的事情了解一些。大概就是白昼在那条河里救下人,并把自己从境外带回国内,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而现在则是在环岛某知名的私立医院中。
“你还不能下床。”白昼冷冷的扫视‘木乃伊’般的泉冶,撇撇嘴:“想动的话估计也没戏,骨折需要恢复期,大夫说,你的上肢应该都能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但是腿伤太重,即便是复原,也会留有后遗症,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泉冶眼球向下看了看自己的脚。
他消化着白昼刚刚说的话,就在白昼以为对方会痛哭流涕要死要活的时候,这个人却玩笑着问自己:“那里……没坏吧?”
白昼顿时觉得自己的担忧有些多余。
之后的日子过得有些单调,医生查房,护工细心护理,拍背,按摩,下午输液,晚上再被查房。偶尔白昼会过来,每次都是大病初愈的虚弱样,身子骨看着比泉冶这个病人还弱,他告诉泉冶,这家医院的私密性很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在这里。泉冶想玩手机,可是上肢被包的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只有眼球能动,无奈让护工大哥帮忙拿着手机玩了两把消消乐排解情绪。
到了第三个月,泉冶拆了石膏,他的上肢恢复的比下肢好的多,除了不能用力之外,大部分的动作都可以做。白昼带来了两幅价格不菲的双拐,泉冶开始还扬言自己用不上那玩意,结果第一次下床就跪在地面上,差点把缝线绷开。
在护工的帮助下,他洗了三个月以来的第一次澡,干净清爽的从浴室里走出来,泉冶觉着自己的病好了一半。
可是连走路这种简单的事情还要别人帮忙,这种挫败感让泉冶感到无比悲伤,他平日里要强惯了,实在受不了自己现在和废人一样的状态,几次都被白昼抓到他在大晚上一个人扶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练习走路。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五个月。
泉冶的身体素质好,正常人半年才能不借助外力行走,他在第五个月初已经开始尝试自己走路了。
白昼去看他的时候,主人公正把双腿架在一边的轮椅上,坐在医院的花园里的石凳子上晒太阳。
因为住院部方便,泉冶的头发剪成了寸头,优越的五官并没有因为发型而影响分毫,面部线条更加锐利分明,多了一种属于男性攻击性的美。
白昼将手里的草莓饮料递给他,后者拿到之后一口气喝完。
“照这个趋势下去,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泉冶贫嘴道:“能走医保吗,我现在手头的钱可不多,真怕负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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