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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黄!你嚎什么嚎!”老人睁开眼,亲昵地揽过那狗,又转而看着晏如,“哟,你醒了。我看你睡得死沉,好心没叫醒你。这可是我的位置!”
这老人身上穿着脏兮兮的看不清本来样貌的衣服,几个可笑的洞横亘在衣服上,坦露着下面衰老可怜的皮肤。
老人的头发胡子也乱蓬蓬的,一半已经花白。几缕头发像海藻一样缠绕在一起,形成解不开的结。
晏如愣了愣:“你的?”
这不是公共资源吗?还分谁的?
老人颇理所当然地点头:“就是我的!算了,今天算是我收留你过夜吧,你要谢,就谢二黄吧。”
那狗听见自己的名字,应景地叫唤两声。
晏如懒得和他装疯卖傻,想起身离开,却听老头又说:“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流浪汉,不会是和家里的吵架了,被赶出来的吧?”
晏如顿住,静默地看着他,半晌才问:“你是被家里赶出来的?”
如果要比惨,这个老头儿或许会更胜一筹。
没想到老头儿脸色一变:“老子才不是被赶出来的!”他说完,高高飞起的眉头又很快落了下来,露出丧眉耷眼的模样来。
老头儿用力地摸了摸二黄的狗头,叹息着说:“小年轻,回去给家里服个软,就算了啊。小两口,哪里有过不去的疙瘩呢?”
晏如心中微动,竟反问他:“如果对方是做了很让人失望,很过分的事情呢?”
“她绿了你?她让你给别人养崽?她卷了你的钱跑了?”
晏如摇头。
“那能有多过分?”老头子偏头掀开自己浓密的头发,露出耳后一道长长的伤疤来,“我家里那婆娘,差点要了我的命!你的母夜叉能有这过分?”
那还真没有。
晏如却说:“你这么能忍,怎么还是被赶出来流浪?”
老头子苦笑一声,不断摇头,嘴里只说:“小伙子,珍惜当下吧。没有点波折,哪能叫过日子?你要算她对不起你,她要算你对不起她,两口子哪是这么算着账过日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