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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敖看着那条消息, 感觉悬了一夜的心被抛上高空,重重的砸了下来。
他呆呆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木讷的看着天花板, 脑海里浮现出昨夜沈顷哲坐在对面的那张沙发上,从容而淡漠的神情与姿态。
盛临意心动的人,居然是沈顷哲。
而沈顷哲又为了送盛临意上飞机, 专门买了一张飞机票,人又不登机, 属实是大费周章。
光是这么看, 他们俩岂不是双向奔赴?
但看这俩人真实的状况, 明明好像,也没太熟的样子啊......盛临意如果有沈顷哲做后台, 这好几个月还与他们这群素人一起同吃同住做什么呢?有这等姿色, 分分钟告白后就能踩着沈顷哲上位了, 资源大把的有,妥妥的皇族啊!
而沈顷哲就更奇怪了, 若是属意盛临意, 昨天晚上来医院探望他时,听他放了这老半天的有关“自己与盛临意有多亲近”的厥词, 居然没把自己的狗头砍下来沉底维多利亚港,这也太能忍了!
那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孙敖懵了, 看不懂了, 感觉以他的脑子已经到了一片知识盲区,沉沉浮浮,下一秒就要淹死。
身体上的创伤相较于心灵上而言, 根本不能算是事儿,当天孙敖就出了院,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训练营,一时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盛临意。
他想起自己之前对盛临意的诸多肖想,又为着这些肖想和多愁善感耽搁了工作日程,给盛临意平白添了许多麻烦,便又生出了许多的不配得感。
盛临意真的不会厌恶他吗?不会在暗中觉得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经过了一天一夜,若是盛临意借此机会换了拍档或是寝室,那他......
他也毫无办法,只能认了,毕竟是他自己不自量力在先。
孙敖带着这许多的惴惴不安返回训练场,适逢上午训练结束,大家正从场馆内悉数涌出来,去往餐厅吃饭,他一路遇到了不少人,对他嘘寒问暖,态度热情,孙敖敷衍的一一谢过,张望之间并没有看到盛临意,心里愈发沮丧。
他有点不敢直接回寝室,遂先去场馆晃荡了一圈,打算酝酿心情,篮球架下方却有个人正在单手运球,两边场馆跑动,在三分线处跳高投篮,而后跑去接球,重复往返,动作极其枯燥单调。
但就是这样单调枯燥的行为,对方却能机械化又一丝不苟的完成数遍,此人不是别人,唯有盛临意。
孙敖步伐一顿,他有时候真的会对盛临意此人可怕的自律性所折服,他盯着青年矫健而优美的投篮身姿看了许久,又是艳羡又是怯懦,还是盛临意的余光瞥见了他,诧异的停住了动作。
“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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