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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永杰说话是很直的。
宁予年笑容丝毫不变,吐出四个字:“都是历练。”
陶永杰心知肚明挑了下眉。
宁予年的聪明和普通人的聪明不一样。有些人的聪明一看就是敷衍糊弄、讲漂亮话。
但宁予年是你明知道他聪明,也不影响你接收他的真诚。
陶永杰越看眼前的年轻人越满意,两人信口胡聊,不知不觉天色就晚了。
本来陶永杰应该做东请宁予年吃晚饭,但实在是后面还有个局排不开。
他想着君品正好在法国新开了一个三公顷的酒庄,产量就几千品,很少,鬼使神差便向宁予年发出了出行邀约:
“到时候如果你不忙,可以带着你追到手的对象跟我们一起过去逛逛。上次我没去成老爷子寿宴,他们视频删得又快,我都没看着。”
话到这里,虽然两人下午一个关于度假村的字都没提,但其实心里已经都很明白了。
宁予年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笑脸模样:“那看来我就算为了去酒庄,也得抓紧追了。”
陶永杰拍着他的肩,直说要不是他那傻儿子早早名草有主,他肯定忍不住要给两人介绍。
宁予年立刻摆手:“您可别害我,我前两天好不容易摸着的门槛。”
陶永杰又是开怀大笑。
两人分开的时候,宁予年站在霓虹闪烁的街边一直目送陶永杰上车,才叫副手来接他。
他本来对倪向荣这点家产的兴致,仅限于逼着宁虞把戴菱的遗书拿出来,然后就甩手不干,但倪向荣非要把无辜的人也扯进来。
他看这老头就是手里东西太多,念想才多。
等他手里什么都没有了,多半也就不想了。
陶永杰只是开始。
宁予年等车之余,一眼扫到了旁边的珠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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