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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撑在厨台上问他:“遗书里写了什么?”
宁予年摇头:“我不知道,我妈只告诉我她把钱全留给我了,让我一定一定要把遗书公示出来,因为上面有她想告诉我外公外婆,但来不及说的话,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黎淮严谨得一如既往:“遗嘱为什么不拿去给律师公证?”
“当时很赶,我也没想到她前一天晚上刚写完,第二天就不行了。”
宁予年说完,两个人一时都陷入沉默。
红酒在锅里噗吐噗吐兀自吐着泡,越吐越快,黎淮随手放在台面的手机“滋”一声震响。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小说”发来的微信消息。
-“谢谢老师!!!我照着您列的大纲终于理顺了!!!!!”
长长一串感叹号,想不注意都难。
宁予年放开他,关火,开始往外盛红酒。
黎淮拿过手机,很快注意到宁予年微瘪下的嘴角:“看我帮她不高兴?”
宁予年拿着盛酒勺无声耸了下肩:可能你有你自己的想法。
黎淮看他可怜兮兮,实在不怎么高兴才勉为其难剧了透,在输入框简单敲下一个“嗯”回过去说:“她这次能写出来,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万一呢。”
“没有万一。”
黎淮放下手机,说得斩钉截铁:“写诗这个东西,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有的人天生不会写诗。”
“写故事虽然没写诗这么绝对,但见过好的东西谁愿意再回以前,一旦能力匹配不上审美,多半也就废了。”
更别说这个作者连找他改,都不满意降低难度。
但宁予年总觉得写作能力是可以培养的。
今天写不出,被黎淮帮过一回,说不定明天就能写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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