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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给黄金蟒做的纸帽子。
它一顶顶拿出来,像炫耀,也像献宝。黄金蟒乖乖趴在地上,从头到尾都套上了各种颜色不同样式稀奇的小帽。
天竺鼠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它坐在了黄金蟒的背上,乐呵呵地打滚,短小的手臂抱着黄金蟒不肯撒手。
黑曼巴蛇蛇尾卷着几颗榛子,巴巴地在茶几上看地上的一蛇一鼠,小脑袋低垂,黑豆眼儿可怜又无辜。
饶星海心神不定,他坐在客厅里,觉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似的。明天的比赛此时此刻完全从他脑子里消失了,拥塞着的是另一个更为鲜明的念头:他在沈春澜的家里。
只有他和沈春澜两个人。
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当然也可能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黑曼巴蛇失宠了吗?”沈春澜端着一锅炖煮的吃食放在餐桌上,往这边看了一眼,“风水轮流转啊。”
饶星海认为那一眼是召唤自己接近的信号。他起身去拿碗筷,两人在狭窄的厨房里转身,总免不了碰一碰肩膀和手臂。
饶星海趁着他开口想说话的时候,忽然低头亲了一下。
沈春澜:“……”
饶星海看见他的老师耳垂都红了。
“太窄了,你先出去。”沈春澜再次强调。
饶星海没动,他两手扶在流理台上,把沈春澜圈在其中。像是突然领会到什么秘密似的,他发现沈春澜并不反感,嘴角是无奈的轻笑。
“太近了……”沈春澜说。
饶星海没让他说完,又吻了上去。
用沈春澜教过他的那种吻法。他在狭窄暗巷里,在第一场稀疏的春雪中,认真学习过的那种方式。
他顺势把沈春澜拉近自己,无师自通一样掐住沈春澜的腰,贴得密不可分。
这不是吻,是欲望的钩子。
沈春澜一直抵着他胸膛,在换气的间隙里终于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