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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孩子,穆琼觉得自己不一定有耐心一直讲,但朱婉婉不同,她竟然能不厌其烦地讲一遍再讲一遍。
“娘,你讲课讲得很好。”在朱婉婉让孩子用木棍在沙盘上练字的时候,穆琼对朱婉婉道。
“我主要是教过别人,有经验了……”朱婉婉有些不好意思。
“娘你教过谁?”穆琼并不知道这件事,有些好奇。
“就是冯小丫。”朱婉婉道。
穆琼算是知道朱婉婉为什么这么有耐心了。
这一方面是因为她本身的性格,另一方面……应该是因为教过冯小丫的缘故。
冯小丫并不聪明,完全没有基础,年纪也大,教起来肯定很累,有这么一个学生在前,这些孩子对朱婉婉来说,自然也就不算什么了。
朱婉婉先教了这些孩子国文,然后又开始教他们算数。
这些孩子如今已经会数到一百了,此外,十以内的加减法也大多会做。
朱婉婉给他们上课上了两个小时,八点多的时候,三人就离开孤儿院,往家里走去。
而一路上,朱婉婉问了穆琼好几个问题。
每次路过路灯,还都要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看几眼,背一背单词。
“娘,你怎么这么用功?”穆琼有些无奈。
“我现在要多学一点,不然以后就没东西教那些孩子了。”朱婉婉道,她读书还没读一年,让她去教那些孩子,她其实是有点心虚的。
“这倒也是……娘你好好学。”穆琼对朱婉婉这样的行为非常支持,还挺有成就感的。
他亲眼见证了朱婉婉的蜕变,他相信,朱婉婉会越变越好。
自从进入阳历五月,上海这边就很热了,便是穿短袖也是用得着的,这几天气温又升高不少,更是让人一不小心,就满头的汗。
事实上,那些拉车的黄包车夫,很多都已经穿上了短袖,或者高高卷起袖管,甚至还有人干脆打了赤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短袖穿的。
穆琼有时候看到他们穿着完全没有减震功能的鞋子,弯着腰拉着车,一天来来回回不停地跑,就担心他们的腰和膝盖——这样操劳的人,晚年肯定要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