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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偏偏会对他生出这种渴望?
更可怕的是,看到别人也能点燃薛不染的滚烫,自己会生出那般烧心灼肺的怒意。
那一刻他恨自己为何不是女人身,他恨不得放一把火把所有人都烧了,让他们和他一起感受这被怒火焚烧的痛感。
他说他喜欢男人,是真的么?
他后悔,之前没问过二哥,喜欢是种什么感觉。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他,他总是知道的。
答案高璟昀想不出,昏昏睡去,又昏昏醒来。
清晨,他看到薛不染也已经醒来,那流畅的肌肉线条从还未穿戴整齐的胸口逶迤向下,高璟昀慌不迭地收回目光。
那晚的记忆他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他本能地不敢再看他。
他说过对自己那么好是为了早点让自己滚,他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呢?
他还没找到医治父皇的草药,他在这里生存都是问题,遑论要独立离开此地。
夜晚的邪魅想法逐渐被清明的天光代替,理智逐渐回来,他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
也许他非要得到薛不染,就是为了能控制他,为他所用?
这样想他似乎可以理解那夜非要自作自受的想法了。
或许有了这层关系,他肯帮自己去给父皇找草药也说不定。
于是他开口说了这几天的第一句话,而当时秦修宁正在将手中医书中的一页折上。
他已经找到了这本医书上的大部分草药,但那千年寒姜至今没有露面。
“哥,我应该很快就能走了,可不可以今晚把我原来那身衣服带过来,我想缝补一下。”
秦修宁似是没有料到他的这个请求,正在翻页的手停滞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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