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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婵坐在他腿上,两只小脚没穿袜子,栾槿手大,一只手托住了她两只脚的脚心,让她踩在自己的掌心里。
“你要穿哪件?”
萝婵不习惯地动了动脚,转头询问栾槿。
“哪件都行。”
白日里栾槿的视力比晚上强许多,他边说话边伸颈嗅了嗅萝婵棕色的长发,有股女儿家的香气。
萝婵:怎么越看越觉得像只巨型犬呢?
从栾槿样式都差不多的外袍里挑出了一件白色绣暗蓝色边的长袍,萝婵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套从萝府带过来的粉色裙装。
见萝婵选好,栾槿单手抱着她,轻轻松松站了起来,回到床上。
栾槿丝毫不避讳地开始换衣服,也许是天亮了,萝婵还没开放到在光天化日之下表演换衣秀,便轻轻将床纱放了下来。
刚放下,栾槿就给掀开了:“为何要掩上?”
他昨日夜里看不清,正想好好看一看,就被纱给遮住了。
他一本正经道:“屋里没蚊虫,不用遮纱。”
……那是蚊虫的关系吗?
“我……会害羞。”
栾槿顿了顿,后知后觉地松了手:“好,你换完了再出来。”
萝婵三两下换好衣服,栾槿坐在茶桌边等她,一头长发披散在脑后。
萝婵拿起床边的簪子简单地将头发卷起,走到茶桌那就看见了昨夜弄脏的床单,大大咧咧地摆在上面。
萝婵将床单塞到茶桌下面,对栾槿道:“我给你梳头?”
栾槿的头发更简单,一把抓起,系根绳就好了。
拿过昨日找出来的木梳,萝婵一点一点帮他通发:“若是痛了,你就告诉我。”
“本座的痛觉,比常人要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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