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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赵勇听到自己心咚地一下，越来越快，随后变为铺天盖地的恐惧，他不知道这棵毫无污染痕迹的银杏是怎么回事，但明白有这种手段的人，不是他和晓琳可以对抗的。

“走，”他去拉孙晓琳的手，“我们……”

孙晓琳却避开他的手，先一步冲进医院，赵勇头皮炸开，但他不可能放任孙晓琳一人面对里面未知的危险，只能紧随其后，在跨过门的霎那，他就像是穿过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将污染隔绝在外。

空气非常冷冽，但就是因此才更显清新，赵勇不由大口吸气，冰冷的空气带着冷意灌入肺，唤醒麻木的身体，赵勇用力按着胸口，如果能驱散污染，他愿意一直呼吸这样寒冷的空气。

这是真实的吗？

赵勇低头，脚下的地毯花纹玄奥而熟悉，让他想到一种被幸存者称为死神的污染怪，没有人能从它的手中逃脱，即使是现在力量爆。炸的赵勇也不行，这样恐怖的怪物却被铺在地上，任由往来的人踩踏。

他舔着嘴巴，感到身体的温暖回头，居然看到正常的阳光，就这样金灿灿洒在半面墙大的窗户上。

阳光……污染世界怎么会有阳光呢……

孙晓琳颤抖地贴着他的身体，“勇哥……那些人……”

赵勇警觉回头，他刚才全在打量环境，没顾上人，等看清后，他鼻息粗重，那些人居然都是正常的皮肤，污染呢，他们的污染去哪了？！

这时前面一个女人注意到他的视线转头，对上赵勇打量两眼，李飘飘脸上浮现出了然，“第一次来吧，喏，去哪里挂号，之后你也能好。”

说完就不搭理他，冲摊子里的人说，“来四个烤玉米。”

孙晓琳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她说烤玉米……”

赵勇不光听见了，还看见摊子里的汉子拿出一根黄橙橙的玉米，居然真的有，接着就嗅到烤玉米的香气，他的胃剧烈蠕动，感觉整个人都抽搐起来，这时一只手紧紧攥着他，将他往前面带，自己的手腕变异出骨刺，扎破孙晓琳的手掌，对方却始终没有放手。

赵勇看到孙晓琳的背影，对方原本的秀发早已消失，可他似乎看到他的女孩长发跳动的漂亮样子。

“勇哥，”孙晓琳的声音传来，“我想老了，也能这样拉着你的手。”

赵勇忍住骤然爆发的酸涩，闷闷回应：“会的。”

但这么说的他自己都没有信心，会有老去的那天吗，这个词太过美好，稍稍触碰就会令人感到灼烧，花粉带来的污染太大，只是一天他就感到身体要坚持不住，又怎么可能会有‘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