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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向江承海跟宋明晖,笑容带着歉意:“我是来得不巧,扰了你们一家团聚,问完这个我就走。”
江知与给父亲和爹爹一个眼神,表示他来接待姜楚英。
他侧身,看向姜楚英,盯着她的眼睛看。
姜楚英样貌普通,方方脸,眼睛不大不小,这些年劳心养子,苍老得厉害,鬓生白发,脸长皱纹。
她也不保养,家里做饭洗衣都爱自己来,一双手很糙。
因她十年如一日,性格总是懦懦里藏一句不中听的话,江知与竟然慢慢学会了“过滤”。听一句,不听一句。
姜楚英常说:“我哪有你爹爹那么好的命,这些事我不做,又谁来做?”
谁来做。
家里买了奴仆是做什么的。
她也总垂着眼皮,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江知与盯着她看了许久,数次对视之中,她竟半点心虚都没有,仅有的那一丝慌乱,还是在蔓延的沉默里,联想到了她儿子,怕他在京都出事。
在意儿子是吧。
江知与轻吐一口气,跟她说:“堂哥考上举人了,名次不错,三叔很开心,许诺一定给堂哥弄个官做。明年春试,考不考得中,他都会把堂哥的前程安排好。现在只差……”
江知与讲到这里,突地顿住,欣赏姜楚英从狂喜到着急的面孔。
姜楚英连着问两声,看江知与还慢悠悠的,把她心都急焦了。
她起身,换了位置,坐到了江知与旁边。
“小鱼啊,你给二婶说说,现在还差什么?很难办吗?是不是银子?”
江知与说:“你不要叫我小名。”
恶心。
姜楚英愣了下。
不知是演技好,还是太迟钝,她点头失笑:“是,是不能继续叫小名了,你都成亲了,如今是举人夫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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