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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隔着衣料,贴在了后颈处,温热蔓延开,贺闻溪一个激灵,后颈瞬间敏感到了极致。
被鹅毛尖扫过的感觉再一次出现。
贺闻溪只觉自己被裴厉圈在一个极度安全且舒适的空间中,所有驳杂的气息都被摒除,凛冽的冰雪冷松的气息浓郁而纯粹。
震耳的音乐声里,不安的感觉如烟云般消散。
表情没有露出任何异样,贺闻溪身体微微僵了一瞬,随即彻底放松地往后靠了靠。
他几乎能想象到裴厉此时的模样。
包厢里不断变化的灯光必然为他深邃的眉眼描摹阴影,挺直的鼻梁与流畅清晰的下颌线,如群山覆盖着一层霜色的月光。
贺闻溪突然就觉得渴。
他盯着桌上摆着的两杯饮料,犹豫两秒,心一横,故作淡定地端起了裴厉喝过的那一杯。
江颂的声音响起:“溪哥,你要不要唱什么歌?我去帮你点!”
贺闻溪捏着饮料杯的手指一紧,心虚地确定江颂什么都没发现,才摇头:“你们唱吧,等你们把瘾过了再说。”
等他重新靠回沙发,咽下沁凉的饮料时,贺闻溪还是忍不住侧过脸,抬眼看向裴厉。
跟他想象的一样,裴厉此时的表情平淡,眉眼都是惯常的清冷,目光在他咬着吸管的唇上扫过,又移开了。
这目光却如实质一般,令贺闻溪嘴唇蓦地一烫。
端着玻璃杯,贺闻溪能肯定,裴厉肯定是发现了自己在喝他喝过的饮料。不好意思再继续,正想将饮料放回去,忽地察觉到,有微凉的指腹落在他敏感的后颈上,如拨弦一般,散漫勾画拨弄。
贺闻溪瞳孔微缩。
嘈杂的包厢里,那一寸薄薄的皮肤仿佛着了火的荒原,火势蔓延,令贺闻溪战栗不已,用尽全力,才压下了闷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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