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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两双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牢牢相扣,难舍难分。
翌日清早,楚萸一睁开眼,身畔已然空空如也,她对此早见惯不怪了,身体朝他睡过的地方蠕了蠕,诚实地贪恋着他残留的温度。
她其实搞不大明白,他昨夜来这一遭,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他没有逼她回去,也没有质问她为何一声不吭就跑了,这不符合她对他的一贯认知。
她脑子涨涨的,慢慢地穿衣、洗漱,坐在铜镜前梳头时,看见自己媚眼如丝,容光焕发,登时心虚起来,往脸上拍了厚厚一层香粉,试图掩饰住昨夜欢愉的痕迹。
在院子里看见田青时,她下意识闪躲起目光。
田青自然知道长公子夜闯这件事,不,不是夜闯,他很可能是从大门大摇大摆晃进来的,搞不好,就是田青给他开的门……
想到此处,她心底一惊,朝正背对着她喂马的田青,投去气恼的一瞥。
连他都被收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简直岌岌可危……
整个白天异常安静,她坐在院子里,晒了一整天的暖阳,还去和老板娘打了招呼,老板娘对她回来,表现得并不惊讶,就像她根本就没离开过秦国,只是换了个远点的地方住了两年。
这让楚萸越发觉得,在楚国的那两年,有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就连生珩儿时的痛,都遥远模糊了起来,好似真是她的一场黄粱之梦。
晚上,在她扭捏的期待中,长公子并没有来。
他仿佛学会了欲擒故纵。
一整晚,她都没睡好,第二天蔫蔫地蜷在屋子里,心里特别难受。
主要还是想珩儿了,可就这样灰溜溜地摸回家,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正焦虑着,一道身影从门前投了进来,那身影怀里托着个小团子。
是阿清,她如及时雨一般,把珩儿抱了过来。
楚萸喜出望外,嗖地跳起来,从阿清手中接过不知怎么的,有点气鼓鼓的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