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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伸出的手,莫里森迟疑一下,“那把枪继续借给我好吗?”
曲涧磊讶异地看他一眼,“不是说没什么用?”
莫里森讪讪地一笑,“这个……多少有点用,昨天能跟老瘸子说话,这也是个因素。”
曲涧磊想起了自己跟胖姐的对话,“有枪可能死得更快,哪怕是坏枪,你明白?”
“我懂,”莫里森点点头,“但我还是喜欢有枪的感觉。”
“那你买走吧,”曲涧磊毫不犹豫地回答,“两管营养剂就行。”
这支高斯枪是枪管受损,没有维修的价值,但是拆解下的零件,可以用在别的枪支上。
“我只借!”莫里森很干脆地表示,“有两管营养剂,我能多活两天,为什么要买?”
可以啊,居然知道借鸡生蛋,曲涧磊白他一眼,把枪递了过去。
本质上讲,他不是个小气的,只不过这些年在废土生活得太困苦,才不得不斤斤计较。
接下来的两天,莫里森都跟曲涧磊待在一起,甚至依旧帮着推三轮。
只不过是变成了有偿的,他赚取三分之一运费。
这钱赚得有点辛苦,但莫里森的主要收入不是这个,他将“揩油”视为主业。
必须承认,这家伙偷鸡摸狗真的有一套,他只顺走一些不值钱的东西,非常有分寸。
如此一来,别人也懒得跟他计较,最多就是说一句“那个不许动”!
说到底,还是赛先生给大家的压力太大了。
很多当事人宁可放弃便捷的公用货车,租用一两次三轮车,也要跟曲涧磊搞好关系。
相较而言,被莫里森揩点油,那也是小事了。
第三天头上,就有人来找曲涧磊商量,该去洪四聚居点讨要解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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