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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定了哦。”
“我们拉钩!”我再给他一颗定心丸,小屁孩都相信这个。
我一句话哄得他呵呵直笑,他松开我快要断掉的脖子,和我拉钩立誓。
盖完那什么一百年都不变的手印,我从口袋里掏出红绳,“会玩翻绳吗?”今天拿这个上来,是打算和他玩翻绳的。
不是我自夸,我们全班玩翻绳、踢毽子一类的小游戏,还没人赢过我的,我用翻绳忽悠程可青,那简直是小菜一碟,轻松拿下。
程可青见我拿根红绳在他面前晃悠,迟疑一下,才说:“楠楠姐,翻绳是女孩子们玩的游戏。”
他言下之意,男孩子们不玩翻绳……
开什么玩笑,不忽悠你玩儿这个,我没准备别的……
见他小脸泪痕残存,鼻子那儿还有可疑水渍,我撇了撇嘴,抽出自己的手帕,囫囵地给他擦脸撸鼻子。
他白玉的脸庞浮起淡红,不好意思地抢过我的手帕,“我自己来。”
叹气,我长那么大,洗过半人高的盘子,刷过几摞长的碗,冲过大把大把竹筷子,抹过狼籍的桌子,扫过邋遢的地板,对付过最难缠的小吃店顾客,挨过舅妈表哥的责骂……还真没照顾过比我小的小孩子……
给他擦擦脸还可以,要撸他的鼻涕,我是受不了,关键是清扫的工具——手帕,格挡不住滑腻腻的鼻涕,不能想,一想的话,心里先恶个半死。
他晓得害羞、自己擦脸擦鼻涕是最好,要不然,我可能借着鼻涕那滑腻劲儿,给他糊个满脸。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劳他抢,我主动松了手帕,让他自个擦干净。
凉眼等他收拾好自己,我凉凉地问:“不玩翻绳,你想玩什么?”
他想也不想地说:“我想听战斗故事。爷爷开会,不在家,我老长时间没听了,方奶奶眼睛不好,她念一个故事,能念一个大下午的,我早忍不住睡觉了。楠楠姐,你给我讲战斗故事吧,上次爷爷给我讲的三国故事只讲了一半……”
他想也不想地说,我亦是想也不想地拒绝他,“不行。”
“啊,为什么?”他满脸掩饰不住地失望。
“很简单,我没有准备。”我摊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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