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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这顿不正经的,两人谁都没提酒驾回镇的事,默契地回到唯一能住的房间。但这次凛冬醒得更早,一边装睡一边偷看沙发上的韩渠。
韩渠面朝外躺着,睡相不大老实,薄被大半已经被蹬到地上,胸膛在运动服里平稳地起伏,面部投着深刻五官的阴影。凛冬不自觉地将呼吸放轻,心跳却越来越明显。
韩渠清醒后,他没有什么机会再仔细看韩渠睡着的样子,记忆中,躺在病床上的韩渠非常瘦,脸都凹进去了,那样的韩渠时不时出现在他的噩梦里。但现在,韩渠再次有了旺盛的生命力,他很想凑近,摸一摸现在韩渠的眉心。
韩渠醒了,醒得丝毫不给他反应机会,四目相对时,他连忙缩进被子里,听见韩渠轻笑了声。过了会儿,他没听见动静,这才警惕地将被子移开一点,眼珠一顿,韩渠居然不声不响地来到他床前!
“韩……你……”面对近在咫尺的脸,凛冬晨起的那点迷糊烟消云散,明明搞偷袭的是韩渠,他却更紧张。“你干嘛?”
“叫你起来。”韩渠不慌不忙地说:“今天活儿多,别赖床。”
那你也用不着拿脸来叫醒我吧。凛冬心中嘀咕,行动上却很老实,和韩渠一块儿去院子洗漱,吃过昨晚买的早点,就开始干活了。
准确来说,是韩渠干活,他在一旁看韩渠干活。
早上有点凉,但韩渠只穿了件背心,下半身是一条宽松有很多荷包的长裤,扳手、起子、钉子等小一点的工具就放在荷包里,走起路来叮当响。
韩渠正在锯一块板子,板子架在长凳上,韩渠踩着一端,手臂肌肉绷起,青色的血管蜿蜒,凛冬觉得那血管里的血液一定正在跳跃,噗通噗通,牵动着他心脏的节奏。
锯完一块,韩渠单手拎着放下去,又拿起一块更大的,凛冬上前帮忙,韩渠问:“想不想试一试?”
“我抓不住。”
“你锯就行,我帮你扶住。”
凛冬一锯下去,无事发生。“……”
韩渠撑着板子笑弯了腰。凛冬不服气,铆足了劲连拉十几下,拉得浑身是汗,一看,歪了。
“修一下就好。”韩渠拿回手工锯,将被凛冬弄废的修了回来。
凛冬别的不懂,工具好不好用还是看得出来,这手工锯除了能展示韩渠的肌肉和力量,就是个纯纯的废物,韩渠需要电动锯。
“我给白一打个电话。”凛冬说着走到一旁。白一在跟他之前,就是做木工活儿的,技术没得说,可惜太单纯,被骗得差点连命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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