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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那片地原先是划出来给孩子们健体练拳的,近几年也逐渐荒废了。后来不知是哪家眼尖,发现这块地界上的花草植物总是长得格外快些,干脆就铲平了换上作物,也免得浪费一块好地。
此时正值春耕前后,陈夫子带着傅长宁小心绕开这片才翻新过的农田,进了正对面的藏书馆。
说是藏书馆,其实也就是间不大的堂屋,两侧窗户上糊着明纸,因着几年未曾换过,明纸也不再透亮,反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灰油污,把屋子掩盖得黑黢黢的。
夫子咳嗽了几声,在灰尘中推开窗户,让光透进来。
傅长宁跟在后边,相当自觉地把剩下的几扇窗户也给推开,用叉竿撑住。
屋子里顿时亮堂了不少。
夫子瞪了她一眼:“这会儿倒乖觉了?”
却也不如一众学生想象中那般生气。
“这已是我第三回瞧见你在课上打瞌睡了,前两次我都只略作提醒,并未过多计较。只是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且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长宁,你可明白这个道理?”
傅长宁老老实实站好,给他沏了壶茶。
“夫子,我错了。”
陈夫子接过,拂了拂茶盖,却是没喝。
“既是错了,那便抄书吧。”他转头,从书架上抽出一册封皮还很新的书来,“这是我此次前往昌平府所见,柳大家新刊的一册解注,已是最后一本了,机缘巧合下为我所得,便罚你把它抄上三遍,如何?”
傅长宁瞬间皱成了张苦瓜脸,接过书,不情不愿地看了眼。
等等!
《易学三解》?!
她眼睛瞬间亮起:“多谢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