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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宁也有些奇怪,但一声称呼而已,叫便叫了。面对要求合情合理的长辈,她大多数时候还是很乖巧的。
王道长笑容更深了几分。
傅长宁到底还是个孩子,能聊的话题不多,王道长关心完这些,便又扭头去和村长说话了。
看样子,这番把人叫来,倒真只是想见见,并无他意。
来之前,所有人都提着一颗心,可眼下见雷声大雨点小,不免都松了口气。
一时间,厅中气氛都轻松不少,上首时不时传来村长和王道长谈天说地的和煦笑声。
大人们长篇大论的寒暄客套,十岁出头的少男少女总是不理解的。李小玉百无聊赖地凑在傅长宁身边小声说话,边说边看上首那个少年,目光里有好奇,却无恶意。
眼下正值五月,虽不是什么大热的天气,但无论是她还是傅长宁却都已陆续换上轻薄的衣裳,这少年却是一身厚厚的狐毛大氅,连脖子和下巴都围得严严实实,手里还抱着一个精巧的鹊衔枝镂金手炉。
她实在好奇,又见厅里气氛不如之前压抑凝重,便嘀嘀咕咕和傅长宁说起话来。
两人是同窗,又都是私塾里极少的女学生,自有几分同旁人没有的交情,只是也不算太亲近就是了——李小玉今年十四岁,三岁的差距,加上傅长宁长年累月泡在藏书馆,两人连身边的玩伴都不是一批的。
傅长宁想了想,没直接说出口。
而是沾了点茶水,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写了个字。
病?
李小玉扭脖子凑过来看了眼字,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对哦,他们是来看病的,我差点给忘了。那要看病的就是他?”
她本是无意一句,傅长宁动作却突然一顿。
这边厢,李小玉听了傅长宁的话,再去看这少年,便瞧出了几分不同的意味。
这人自进正堂起便很少开口,她先前只以为他是小辈,不便开口,可眼下再看——
眼瞧着就要过夏,这人却还是一身厚氅裹身,华贵是华贵,却跟恨不得把自个儿给裹起来似的。面容也不是纯粹的肤白,而是一种苍白,孱弱的外表累得俊秀容色都减了三分,怎么看都有几分病歪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