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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就算泰逢无比强大,数量上的差距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他奋力动用天地间各种力量,大小不一的光圈挤满众人身边,可水灵、火灵、风灵竟齐齐朝他攻来,他忍着疼痛,光圈炸开的瞬间众人皆短暂的失明,“杀”,只有他的声音在耳边无比清晰,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穷桑定然要守住。
高阳的守军愈发的少,零星的抵抗很快被湮没在汹涌的战斗中,他瞧见城中旗帜摇摇欲坠,他咬咬牙,虎尾带着强悍的攻击冲入敌人中,他脚下无数的波光在扩散,敌人只觉五脏六腑在颤抖,薄奚锦烨阴沉着脸,无数缕火焰朝他飞来,击中了他的肩膀,正在他得意之时,不知何处而来的金光宛如流星朝他而来,他躲闪不及,仍是被划破了脸,伤口火辣辣的疼。
滕濆献站在飞骑上,漫天土元素冲破一切防御与阻碍,势不可挡的落入敌人间,穆影大笑着冲到他面前,两人年少为同窗时,总不分胜负,如今可算有机会好好较量。
高阳嬑率军冲上天岳峰时,头顶的天骤然被乌云遮住,原本晴朗的天阴沉的可怕,化作龙身的计蒙在云间穿梭,风声则愈发急促,好似野兽的咆哮,原本雪白的山野,逐渐笼罩上深沉的阴影,高阳嬑暗道不好,父王怕是不好,否则计蒙不会如此发怒。
子钦幻化出密集的金刃朝计蒙飞去,想要射中云端的巨龙,同时雷声从天下滚滚而下,耀眼的银线在云层间盘旋,暴雨撕裂天际般落下,它们猛烈的穿透着大地与神将,忽而空中筑起土灵的防御,雨丝落在其上瞬间被吞噬,“计蒙,我既知你驻守天岳峰,又如何不做准备,父王已经死了,这里已经易主,你识相的话即刻投降,我既往不咎”。
果然如嬑所料,绝不能让他坐上高阳王之位,高阳嬑招呼着不墨带着诸将从后方包抄,而她则幻化出无数的藤蔓,朝天上的防御刺去,瞬间它变得千疮百孔,水灵从那些孔中落下,随即已强悍的力量冲破它,巨大的龙头出现在上空,它口中喷涌出的水柱,穿透那队木灵的神将。
“该死”,子钦暗骂一声,金光飞旋着将藤蔓系数割断,金色的刀光立即朝高阳嬑劈来,嬑身边是高大的生命之树,它浑身是新鲜浓郁的光,嬑在它的笼罩下,用很久未用过的刀接住子钦的金刃,其实她最早学的是刀法,这连大哥都不知晓。
穆庚则快速用土盾,抵御着水灵的冲击,水顺着防御冲向左右,泰逢化成人形落在地上,从水中抽出两把水刃就与穆庚缠斗在一起,泰逢如同流水般迅猛如风,利刃相撞,土灵切断水刃,可他闪身间水刃又恢复如初,穆庚眼前千百把水刃交织流动,快到他根本抓不住。
虽然生灵提供给她源源不断地力量,可高阳嬑清楚自己不是子钦的对手,金灵的强悍与坚聚震荡的灵力有些波动,不墨遂来助她,道道火墙抵御着他的刀刃,子钦冷笑着,“你以为克制我便能赢我,做梦!”
忽然,强盛的水灵将他击退,子钦狼狈的如同落汤鸡,“黄口小儿,竟做出这等恶事来,真不知薄奚晚云如何教的你”,他抹掉脸上的水,恶狠狠瞪着邹屠清珩,“你不配提我母亲的名字,你个刽子手”,他浑身的力量暴涨,金光竟拨散了天上的乌云,它们如同巨掌向邹屠清珩扣来,水灵汇聚成滔天巨浪在半空中抵着它,另有一些水元素便将子钦包围,它们随意变幻着形状,柔软的力量却能将他围困于方寸之地。
天上的乌云渐渐消散,金灵与水灵宛如远古的神庙那般奇幻,被围困的子钦不论如何攻击,他仍旧逃脱不了那个圈,高阳嬑敬佩的瞧着自家母亲,又瞧着自己崭新的铠甲,心里默默下着某种决定,她不仅仅是个母亲,她也是自己。
驳兽部来的最快,随后是冬神玄冥,城中进攻的压力终于被缓解,泰逢疲惫虚弱的退到一旁,驳兽部全体化作兽状冲入敌阵,商奇看了眼泰逢,对玄冥说,“老伙计,泰逢不行了,你我一人一个,我去搞定那个火灵,这个老的就留给你了”,冬神无所谓的耸耸肩,登时整个穷桑好似被冰封起来,薄奚锦烨的火灵变得微弱,商奇笑着自言,这才沾了冬神的光了。
滕濆献与穆影仍战的不分胜负,风灵击不散土灵,土灵又击不中风灵,两人就像实力相似的双生子,偏要争个你死我活。
薄奚伏景感觉体内的血液都被冻住那般,在冰神的领域内,温度与力量持续下降,层层叠叠的冰石前后夹击,水龙柱艰难的抵御着它,却好似更助长了他的威力,他逐渐在冰石的围堵下,越来越缓慢,忽然,有人冲到薄奚伏景身边,翠密的叶子在他身上形成防御,木灵幻化的长矛奋力想要刺穿冰石。
玄冥冷酷的笑了笑,这般灵力低下是来送死的么?他好整以暇地瞧着,薄奚伏景怒吼道,“走,谁叫你来的,快走,走的越远越好”,薄奚元焜摇摇头,仍坚持对抗着冰石,神族都觉得他是个废物,可他不是,他也能上战场,也能保护父亲,“该死的,你给我滚,我不要你救”,薄奚伏景双眼都泛红,若说之前就算是死他也不后悔反叛,可这一刻他后悔了。
“真是父子情深,那我便送你们一同离开”,玄冥的笑仿佛催命的鬼,忽然冰石从四面八方收紧,将两人积压在冰缝中,一人表情悲伤,一人表情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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