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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技术问题永远可以解决（第1页）

南宫适前往莫斯科的频率越来越高，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在圣彼得堡短暂相聚的日子里，他身上的疲惫感也日益明显。

“星际”与俄罗斯航天集团的合作是“阿尔忒弥斯基石”计划的关键。E国提供了至关重要的重型火箭发射能力、苏联时代积累的深厚深空探测经验，以及在北极圈内建造和运行极端环境下核设施的技术储备（应用于“月神熔炉”的极端温差和辐射防护设计）。然而，这种合作也伴随着巨大的政治和技术风险。

一次，南宫适从莫斯科返回，已是深夜。他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进入别墅，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司南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茶几上，那两颗蓝宝石在柔和的灯光下，内部仿佛有幽蓝的光在无声流淌。

南宫适脱下大衣，目光扫过茶几，在蓝宝石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冰冷而锐利，如同手术刀，让司南握着书页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但他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仰头一饮而尽。浓烈的酒精气息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

“莫斯科那边……不顺利？”司南试探着问，打破了沉默。这是她为数不多能触及他工作的边缘话题。

南宫适捏着空酒杯，指关节微微发白。

“没事，问题不大，技术问题永远可以解决。”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到司南身上，或者说，是落到她身后茶几上的蓝宝石。那眼神极其复杂，有审视，有探究，有一丝压抑的怒火，甚至还有一丝……司南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的……受伤？

“有时候，”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司南从未听过的疲惫和某种隐喻，“最危险的‘陨石’，往往不是来自深空，而是来自你以为最安全的‘地面’。”

司南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是在说莫斯科的麻烦？还是在说……她？在说马达加斯加？还在说洛根？

她不敢接话，只是垂下眼帘，掩饰内心的波澜。南宫适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走到沙发边坐下，身体陷进柔软的皮质里，闭上眼睛，手指揉捏着眉心，仿佛要驱散所有的疲惫和纷扰。

接下来的日子，南宫适似乎更忙了。他不仅要处理“月神熔炉”发射前最后的技术协调和安全评审，还要应对来自国际社会对在月球部署核设施的质疑和施压。同时，“星际”在近地轨道的卫星互联网业务也面临着日益激烈的竞争和复杂的频谱协调问题。

司南常常一连几天见不到他的人影，只大概知道他去了莫斯科，或者某个发射场协调会议。别墅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那两颗蓝宝石，无声地躺在茶几上，像凝固的质问。

她尝试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毕业作品的完善，同时协助上官筠对马达加斯加矿场收购的前期工作中，与她进行频繁的视频会议。

南宫适再次前往莫斯科，为“月神熔炉”发射前最后的关键做协调。圣彼得堡的别墅又只剩下司南一人，茶几上的蓝宝石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折射着冷硬的光。

就在这略显寂寥的午后，她接到了陈冠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