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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难得你明白!这几年雁门关主将没一个有好下场,我看还是离得远一点好,老老实实在西三寨当你的土皇帝多好,没人关注,油水还不少。”
“对!对!孔兄弟说的是啊!浑水不能轻易趟,一脚踩空容易深陷泥潭。比如这次,这次跟着遭殃的军校不少,我敢打保票,涉事的军校人数不会多,敢参与刺杀晋王这种事的能有几个啊?”
“李兄,这件事,你怎么看?”
李驷揉着自己的肚子和腰说道:“能怎么看?站着看热闹呗!目前为止,只是调查出,有几名下级军校,对晋王连年征战心怀不满,所以联络了几个胡人老护卫,一起对晋王实施了刺杀,在我看来这件事仅是一次偶发事件。”
“偶发事件?”
“对!”“这世道什么地方不打仗,再说打不打哪能由一方说了算,这个道理谁不知道?具体行动的刺客,本是蔚州出身的一名校尉,他的老婆和三个孩子都死在了蔚州,按说要报仇也该找契丹人,可是他偏偏怪怨晋王援救迟缓,放任契丹军围城、破城、屠城。我觉得这人多多少少有些因为家人被杀失了智,这才干出刺杀的事。”
孔盛东琢磨了片刻,问道:“那你说晋王是不是存心延缓驰援蔚州?”
“这个不好说,要说没有也不尽然,我猜想,晋王心里肯定计划用蔚州、代州拖住契丹军,然后先去幽州,解幽州之围,然后包抄蔚州全歼契丹军,换我也这样想,因为这样的战法才能达到河东道出兵的最好效果。”
“这样说来,那名刺客的怨气也不全是凭空而来。”
“孔兄你要这么说,算是说得很有人情味,但是凡事算大账,从河东军和蔚州两边的轻重来看,河东军的胜败才最重要。”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碾过去的全是无辜的百姓,车上的人才不会在乎车辙下面的野草呢!”
李驷听孔盛东说完,嘿嘿干笑几声,说道:“孔兄弟,忧国忧民啊!老哥我不如你!”
“我担忧有什么用?算了,不说这个,这次我来一是恭贺你高升,二是提醒你小心,既然老哥如此清醒,那我说说第三件事。”
“什么事?”
“查晋王遇刺的事情,除了雁门关守军,有没有扩大涉及范围?比如说东面驻军所在地——广陵县?老哥你也知道,云州双宁营对云州辖内各县治安、巡防都有责任,广陵县王县令为了这事也担惊受怕,所以请我来问问。”
“为了这个啊!那没有!目前所有的调查都局限在军中,再说这件事丢人啊!晋王也不想扩大。那个刺客骨头也硬,打得不成人形,却没有咬出一个人,目前所有的消息都来源于对那几名胡人护卫的审讯,军中所牵连的人也没什么实质证据,依我看最多降级,外调到其他战场作战。”
孔盛东假意回应道:“这就好!”顺势又说,“明天我回去时,正好去和王县令说一声,省得他不放心。”
“孔兄弟真是朋友遍地,我原来只知道云南县、云东县的县令和孔兄弟关系好,没想到连广陵县的县令也是我们自己人,哈哈!“
“自己人?对,对!差不多,我和王县令是好友,很谈得来!”孔盛东没办法,只能顺着李驷的话掩饰他的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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