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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景七放开他,乌溪的手仍然情不自禁地勾着景七的肩膀,一副晕晕乎乎的模样。
景七作为一个不甚洁身自好的人,忽然就觉得占他的便宜似的,便似笑非笑地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调笑道:“好嫩的孩子。”
乌溪的脸不负众望地更红。
果然还是嫩——于是景七连眼睛都笑弯了。
乌溪感觉到怀里忽然空,忍不住把拉住景七的袖子,痴痴地道:“北渊。”
景七拖着长音应声:“嗳?”
乌溪看着他那双笑意未散、还有些促狭、却显得流光溢彩的眼睛道:“这辈子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下辈子也是,下下辈子也是,只要没有魂飞魄散,就永远念着你这个人。”
景七心里像是忽然有根弦被他拨下似的,骤然想起那浑浑噩噩地奈何桥边,那大片大片如血的彼岸花,垂下目光笑道:“下辈子早不知道是谁。”
乌溪便道:“脑子里不记得,心里也记得的,上辈子一定也说过这样的话。”
他异常认真,仿佛记得上辈子的事样,景七忽然抬眼看着他,乌溪只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出的异样,只听景七道:“上辈子,不记得你说过这样的话。”
乌溪便道:“就算没有说给你听,也必然是看着你的背影,在心里念了千百遍。”
景七情不自禁地抬手去碰自己的眉心,心想这人怎么那么傻呢?以前就顶着那么张纸糊的似的脸,又死心眼又二百五,这辈子,还是死性不改的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