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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季的暗室里——那幅四国疆域舆图!
亦维凡修长的指骨顺着山脉走势轻绘,阖眸细思,鸦睫微颤。
这图中所绘之地是……
亦维凡?地睁开凤眸,满面端色。
定西西渊太阴山!
晨雾未散,翠岭潮蒙,初阳欲升,天际泛起朦胧的鱼肚白。
郢城城守府。
撤去早膳,随侍端了雕漆茶盘进堂伺候,刚入殿便看见宣王殿下正在短榻上屈膝坐着,手肘撑着花梨榻几,一手支额,正在浅寐。
绕是随侍脚步再轻,足下也发出了窸窣响动。
轲淅眼睫一动,似有几分恍忽,倒也不是往日那般冷峻警敏,轲淅扫他一眼慢慢直起身。
随侍心下一跳,唯恐宣王怪罪,忙垂首嗫嚅道:“奴才愚笨,惊扰殿下安眠。”
轲淅摆手示意无妨,随侍这才心安,又将一只白釉茶盅递上。
轲淅轻嘬一口,只觉自舌尖弥漫起一股醇厚的清香,略有浅涩,后有回甘,轲淅点了点头,面呈满意。
果然是好茶,对得起它“红琼公子”的美名。倒是不枉自己这些时日在太阴渊中苦寻。
老二定喜这茶。
“禀殿下,燕统领求见。”侍立门前的兵卫进堂跪地禀报。
“请见。”轲淅话落,便将白釉茶盅搁回茶盘。
随侍收拾好茶几,端着茶盘绕着屏柱欠身离堂。
“参见殿下。”燕统领依例敛身抱拳行礼。
“燕统领何事?”轲淅吃了两口热茶,只觉得堂内沉闷燥热,便从榻上起身,踱步至殿中。
“启禀殿下,依殿下所言,现已将渊中佛龛背后的洞穴破开,只是这些通道四通八达却又只在山壁外延建筑,末将恐引起岩坍,不敢破山,实在寻不到入山通道。”燕统领神色仓皇,拧着眉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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