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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里,烛光摇曳,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百鱼图》,图中每一条鱼的尾鳍都呈现出三钩缺末道的形状。王胖子站在一幅画像前,画像上的人穿着华丽的飞鱼服,面容却被黑布遮住。“你以为能查出真相?”王胖子狞笑着,“告诉你,这一切都只是开始。”
话音未落,王胖子突然抓起桌上的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撒向空中。顿时,密室里烟雾弥漫,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头晕目眩。张小帅屏住呼吸,挥剑四处乱砍,却只砍到空气。待烟雾散去,王胖子早已不见踪影,画像前的桌子上,只留下半张字条,上面写着:“月圆之夜,西苑见。”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张小帅捡起字条,眼神坚定而冰冷。西苑,那是皇室的禁地,也是炼丹房的所在。看来,这场阴谋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背后牵扯的势力也更加庞大。但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他都要追查到底,为那些无辜的死者讨回公道,揭开飞鱼纹背后隐藏的惊天秘密。
回到验尸房,张小帅将收集到的证据一一整理。他望着墙上排列的飞鱼纹拓片,思绪万千。从无名尸体上的烙痕,到赌场中发现的飞鱼服残片,再到王胖子留下的字条,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而他,作为一名仵作,誓要将这个真相大白于天下,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窗外,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张小帅握紧手中的剑柄,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钩纹诡影
夜幕下的雀金阁宛如一只盘踞在京城暗处的巨兽,琉璃灯笼将朱漆廊柱染成血色,丝竹声、骰子声与赌徒的吆喝声交织成奢靡的网。张小帅身着墨色绸缎长衫,腰间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晃,看似悠然地在赌场内踱步,实则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个角落;苏半夏扮作娇俏丫鬟,垂眸敛目地跟在身后,袖中暗藏的弩箭早已蓄势待发。
"张公子,好久不见。"赌场老板王胖子摇晃着肥硕的身躯走来,紫色锦袍上的金线牡丹随着动作扭曲变形,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听说您在查什么无名尸案?不过这京城每天死那么多人,您何必跟死人较劲呢?不如在这里玩两把,说不定能转运。"
张小帅不动声色地笑道:"王某人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您也知道,我们当仵作的,就是要替死人说话。对了,我半年前在这里遗失了一件飞鱼服,不知王老板可有印象?"他说话时,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边缘,目光如利刃般盯着王胖子的眼睛。
王胖子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又恢复如常,脸上堆起更夸张的笑意:"飞鱼服?这可不是寻常之物,张某人莫不是记错了?我们赌场向来规矩,客人遗失的东西都会妥善保管,可从未见过什么飞鱼服。"他用手帕擦拭着额角的虚汗,袖口不经意间露出半枚飞鱼纹刺绣,三钩缺末道的形状与东郊乱葬岗死者指节的烙痕如出一辙。
就在这时,赌场二楼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撕心裂肺,带着濒死的绝望,瞬间刺破了赌场内的喧嚣。张小帅和苏半夏对视一眼,无需言语,同时朝着楼梯冲去。
雕花楼梯上还残留着几滴新鲜的血迹,蜿蜒向二楼深处。在一间鎏金雕花的密室门前,打斗的痕迹触目惊心:门框上深深的刀痕交错纵横,地面散落着破碎的瓷片,墙面上飞溅的血迹尚未干涸。张小帅握紧手中的绣春刀,苏半夏则将弩箭对准门缝,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猛地踹开密室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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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的景象让他们瞳孔骤缩。昏暗的烛光下,数十个桐木箱子整齐排列,箱盖大开,里面堆满了熔毁的官服残片。每一片残片上都烙着三钩缺末道的飞鱼残纹,焦黑的纹路边缘还泛着暗红,与那些无名尸体指节上的烙痕一模一样。这些残片层层叠叠,宛如一座由罪恶堆砌而成的小山。
"这些是......"苏半夏蹲下身,捡起一片残片,布料上金线刺绣的痕迹依稀可见,"是飞鱼服!而且看这金线的质地,都是宫廷特供。"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张小帅的目光扫过墙角,那里蜷缩着一个黑衣人,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浸透了衣襟,已然没了气息。但他的手中,却死死攥着半张字条。张小帅快步上前,掰开死者僵硬的手指,展开字条——上面只有潦草的几个字:"丙字令,云锦阁,三日后。"字迹歪斜,显然是临死前匆忙写下。
"丙字令......"张小帅想起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磁石粉包装袋上的印记,又想起苏半夏提到的丹砂红与西苑炼丹房的关联,心中警铃大作。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此刻如同拼图般逐渐拼凑成型,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小帅和苏半夏立刻屏息,躲在木箱后。只见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弯刀闯入,刀刃泛着诡异的幽蓝,显然淬了剧毒。为首之人身材魁梧,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眼神中透着狠厉。
"东西都在这儿,赶紧转移!"刀疤脸扫视一圈,恶狠狠地说,"要是让那姓张的坏了主子的大事,我们都得死!"
张小帅和苏半夏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他们悄悄摸出暗器,准备给这些黑衣人来个出其不意。然而,就在动手的瞬间,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突然响起,整个雀金阁剧烈摇晃起来。
"不好,他们要毁尸灭迹!"张小帅大喊一声,拉着苏半夏冲出密室。走廊里浓烟滚滚,火焰已经顺着帷幔蔓延开来,惨叫声、呼救声此起彼伏。黑衣人趁乱四散而逃,刀疤脸则趁机将几箱残片装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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