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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让话题回到正经道路上,“等一下。我是为了问你今天的事情,还有,你为什么要找修克,你明明放弃那孩子了不是吗?”
“你想知道?”桑.亚岱尔盯着郝誉,受伤的手垂落在椅子上,指尖绘制一些奇怪的纹路,“我找他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预知梦?有点可笑了,贵族阁下。”郝誉讥讽道:“你难道不知道伊瑟尔的存在吗?你难道不知道修克的存在吗?你完全知道,可是你放任他们自生自灭。”
如果伊瑟尔怀孕时,面前的雄虫将其收为雌奴。郝誉相信哥哥不会选择赎出伊瑟尔,日后也不会做出遗产一分不留给白哥和芋芋的举动。
他认为是桑.亚岱尔抛弃一个雄虫的婚姻道德,致使另外一个家庭走上道德沦丧之路。
“伊瑟尔……算了。我们先谈谈修克。”
“他不重要。”桑.亚岱尔再次注视面前这张脸。他视线缓慢移动,低音轰轰作响,“我们先谈谈你,还有你的梦境。”
“我?我不重要。”郝誉瘫坐在座位里,懒洋洋发表自己的观点,“我不相信什么解梦师。亚岱尔阁下,我知道你是上流社会非常出色的解梦师、预言家,据说你可以轻易解读中梦境里隐晦的秘密。”
“可我的梦境,不是你能触碰的。”郝誉指指自己的脑袋,挑衅道:“我的精神力不是你能承担的存在。你会被我吓到。”
“是嘛?”桑.亚岱尔在担架上动了动,他新换上的无菌病袍下探出一条蝎尾。郝誉清晰看到病袍下交织在一起的双腿,从臀部长出的同族雄虫的曲线,惊恐让他站起来,推倒椅子向外走。
桑.亚岱尔的蝎尾蛇一样直立起来,病袍完全推到他的胸口。他举起那只被亲弟弟打折的手,诅咒般呓语道:“那你在害怕什么。”
桑.亚岱尔。
亚岱尔家第二顺位的雄虫继承者,寄生体最想吃掉的雄虫排行榜“佳肴榜”现第三十五位,混迹在一众军雄中极为罕见的普通雄虫。
郝誉等一众军雄尚未张开前,就听说过他的名声,简单阅读过他的壮举:他所解开的梦境、做出的预言无一例外实现,作为代价他至今没有做过梦。
他无法通过自己的梦境预言任何事情,也无法通过梦境回溯自己的记忆。
对一个高精神力的雄虫来说,他终生被锁在记忆宫殿之门外,任由时间磨损掉过去的美好、爱和他所爱者的面目。
他能窥见之爱,窥见之物全是其他者所爱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