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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洋村,中正堂药铺
“此乃胀气之症。谷芽半两,桔皮四钱,煎熬成汁服下即可。”声如洪钟的叮嘱,一张字迹龙飞凤舞的药方推至对面座的病患,“下一个。”
一只糜烂的脚丫伸了过来。
执毛笔手停了一停,倏尔埋首不抬奋笔疾书:“五倍子二钱,研磨成粉撒于脚患处,如此反复七日即可。下一个。”
一口龅牙忽然凑近。
沾满浓墨的毛笔忽的停住,一滴黑浓墨汁几欲滴落:“这个病老夫治不了,不妨出门右拐三百米寻找王屠户—— 再下一个。”
蓦地,颀长身影投落在矮窗前,竟挡去了大半明亮光线。
“嘭”的椅子碰撞声,沾满浓墨的毛笔似被火烧屁股般弃之一旁。
“今日已诊五十病患,恕不再诊,老夫……” 仓促推辞,没骨气地歇止于一柄银剑忽然抵上前,憋屈地变成了叫苦不迭,“姓花的,整整五年不见,你居然又一声不吭出现在老夫面前?”
“解药。”淡淡的语调,见怪不怪。
吃了一惊:“六月血的解药当年被你全抢走,老夫哪里还有?”
“有或没有,花某如何辨得真假?”平静如水的质问。话音刚落,一位气息浅慢昏睡不醒的清秀女子被平放在偌大的诊桌上。
“她是谁?”诧异。
“她是谁,对江神医而言并不重要。”
“不重要你还跑来青洋村拿剑威逼老夫救她?” 勃然大怒, “花倾城,老夫曾警告过你多少回?以防伤害无辜,切莫随意将至阴之毒六月血涂抹在清风剑刃。尔今惹出乱子,我又如何能救?”
“不救亦可。”依然是淡淡的语气,镇定冷静得反倒像在步步为营,“那么花某,不得不请江神医交出天下至纯至阳之蛊。”
呼吸哽了一哽,瞬间方寸大乱:“什、什么?!”
“金蚕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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